[摘要] 目前,全国约有一亿人口在跨省流动,其中九成以上是劳动年龄人口。这种不平衡的人口迁移流动,使得人口净流入地和净流出地的老龄化程度差异较大,给就业、养老带来了巨大压力。日前举行的“人口、劳动力流动与空间集聚”全国学术研讨会探讨了这一困局,并提出了尽快提高养老和医疗保险统筹层次等建议。
目前,约有一亿人口在跨省流动,其中九成以上是劳动年龄人口。这种不平衡的人口迁移流动,使得人口净流入地和净流出地的老龄化程度差异较大,给就业、养老带来了巨大压力。日前举行的“人口、劳动力流动与空间集聚”学术研讨会探讨了这一困局,并提出了尽快提高养老和医疗保险统筹层次等建议。
养老问题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从近年来该话题的舆论曝光度和关注度就可见一斑。譬如,近年来媒体多次关注代农民工的养老问题,据称目前高龄农民工超过4000万,他们长期在城市务工,但大多数人没有养老金。当然,因人口流动而凸显出来的养老资源配置问题,其波及的范围不只是农民工。
此次论坛提出,大量劳动年龄人口的迁移流动直接影响了各个省市的老龄化程度。广东、上海、浙江、北京等人口净流入地的老龄化程度因此减轻,同时河南、四川、贵州等人口净流出地的老龄化程度则加剧。这就导致了一个客观上的局面:经济越发达的地区,吸引了更多的劳动力流入,缴纳养老保险的人数更多,养老压力相对较小;而经济越落后的地区,更多劳动力流出,缴纳养老保险的人数减少,老年抚养比更高,养老压力更大。当地区间对劳动力资源的享有与所承担的养老压力呈现出倒挂状态,显然就构成了空间上的养老不公。
不可否认,当前养老制度方面的一些改革,如着力解决养老制度地区间衔接问题,大城市在落户限制上出现某种松动,都为缓解上述困境进行了一定的尝试。但整体而言,都仍未能有效改变因人口流动而引发的养老资源在地区间的配置失衡局面。比如,当下所推进的城乡养老保险制度衔接改革,还未涉及养老资源的转移及合理承担问题;再比如,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是否应该承担更多的养老负担,人口净流出地针对空巢老人的养老压力又如何化解,都尚未提上议事日程。
而相对于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的统筹层次更低,这也给养老资源的合理流动造成了阻碍。
此外,当前我国的劳动力流动以个人流动为主,家庭流动较少。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家庭养老功能的缺失,加大了政府养老、社会养老的压力。因此,正如专家所建议的,应该通过有效的制度激励,推动以家庭为单位的人口流动。
对养老问题的关注有多重视角,但综合起来有一个共同问题,即养老资源的配置如何适应流动社会的需要。毕竟,在生育和死亡率相对稳定的背景下,我国未来人口变化的大变量仍在于人口的迁移。养老制度改革只有适应这一趋势,种种问题才可能逐步得到解决,养老压力才有望逐渐得以缓解。当然,不只是养老问题,所有公共服务恐怕都得跟上人口大流动的时代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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